鹧鸪天

Summary:如果范闲对言冰云见色起意。

陈萍萍找到范闲时,年轻的监察院院长正站在太平别院的书房,凝视着墙壁上悬挂的女子画像,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轻咳了两声,对方才收回目光扭头望向他,略带歉意的一颔首,“辛苦您专门跑这一趟了。”

陈萍萍不甚在意的摇头,眼神所及画卷上经年泛黄的俏丽背影,再看看眼前从少年成长至青年挺拔俊朗的英健身姿,低声怀念道:“你越发的像她了。”

范闲一笑,答:“父皇也是这么说的。”

他不去看陈萍萍紧蹙的眉头和欲言又止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口中吐露了什么禁忌之词,自顾自的接下去:“礼部已经在拟名号了,下月初一父皇会下旨将我认回宗庙记上玉牒,当年他们欠我娘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陈萍萍转动轮椅上前:“小姐要的从不是这些。”

范闲不可置否,摩挲着手中白玉指扳,忆起太后看向他时惊惧又厌恶的眼神,还有皇后毫不掩饰的嫉妒与不甘——他的父亲老了,千古一帝迟暮,晚年对已然亡逝的故人念念不忘,唯一能补偿的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孩子,庆帝望向他时欣慰又怀念的神情,满怀愧疚的赐予他检察院和内库的执掌之权,举国命脉皆控于手中,可范闲仍觉得这不够。

他想要的更多。

于是范闲一脚踏入夺嫡的潮涡,他已然是国之重臣,门下追随者无数,在庆齐两国威望愈重;庄墨韩又将毕生文道传承托付于他,春闱一过桃李天下,放眼庆国,再无人能与之抗衡。

庆帝曾想过让范闲做孤臣,恩威并济的给予他滔天权势,以为这个孩子已经被打磨成坚硬光滑的上品冷玉,却不知范闲心中所求,从未改变。

“您说陛下当年为什么杀我娘呢?”他轻声自问。

“我看过监察院门口的石碑…便想通她为何而死,她希望这天下之民为自己而活,不畏皇权统治,生来平等,人人如龙。”

“陛下一生都在畏惧我娘,畏惧她终有一日颠覆帝位,于是杀了她,以绝后患——可偏偏又留下了我。”

范闲的目光越过雕花木栏,珠帘玉卷之外的小池塘开满夏莲,他从久远模糊的记忆中偶然探得二十多年前的盛夏,诚王世子曾一次次跌跌撞撞的翻过灰白院墙,捧着乡间小路不知名的野花灰头土脸的追求心上人。

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心动,只可惜帝王无情,朝暮易逝,去路迢迢,再无重逢之日。

“…我会从他手中夺走皇位,”范闲的声音低低响起,“为了我娘,也为了我。”

七月初一,帝下诏,司南伯庶长子范安之原为皇家血脉,乃今上第三子,久叶祥符,夙彰奇表,天纵神武,智韫机深,帝心深悦,封为瑞王。

那一道明黄圣旨由天子亲军浩浩荡荡护送出宫,街巷中人群议论纷纷,范府门前更是拥挤堵塞,左右的茶楼商铺也被占了个满,都是期盼能一睹皇子风姿的庆国百姓。

范闲一袭深紫正袍,端正束发,由范建领着立于门前,静肃着候待圣旨,宫中熟识的侯公公得了这活儿,笑容可鞠的冲范闲一躬身,庆贺他封王之喜。

范闲极为有礼的回敬,谦顺道:“辛苦公公了。”

侯公公连忙摆手,心中自知,这可是香饽饽般的好差事——眼瞧着太子式微,大皇子继承无望,二皇子发配封地,宜嫔之子又年幼不可担当大任,帝王在此刻认回范闲,立储之心昭然若揭。

他恭敬的将圣旨托付在范闲之手,向前一步俯身耳语道:“殿下,陛下要老奴传句话,言公子正在承恩居等您。”

言冰云。

范闲接旨的动作一滞,神色却如常,片刻后淡淡应道:“有劳。”

言冰云……他握紧了手中的明黄布帛,想起初见少年公子的惊鸿之姿,如谪仙般高高在上不入尘世,美人如玉隔坐云端,绸缎般的墨发做三千情丝纷扰,凤目含水,只是无意间回眸一眼,他便可耻的硬了。

那时的范闲还是养在澹州没名没分的私生子,提线木偶般被京都的长辈安排好争权之路,怀揣着不可言说的隐秘心思西行入京,一路斗倒了李云睿,赶走了李承泽,将东宫一脉碾压的名存实亡…直至今日,才真正有能力将自己想要的东西攥在掌中。

而被关入承恩居的言冰云,只是他验清胜利品的开始。

范闲转身拜别严慈的养父,起身上马,一扯缰绳,宝驹扬尘,向着城内深宫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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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居顾名思义,承恩之居所,是范闲一次夜宴醉酒后信口胡诌的名字。

那是春闱过后的斗诗宴,他被礼部几个官员奉承巴结着饮了不少佳酿,头昏脑涨,随手一捞便是温香软玉,娇俏女子柔若无骨的攀上他坚实的臂膀,哀求一夜垂怜。

范闲一掌将人推开,目光却不受控制的瞟向左下首位端坐于席的言家大公子,醉醺醺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脚步虚浮的走下堂去,咚一声倒在言冰云身边撒酒疯:“也只…只有小言公子这般的美人,才能入、入本官嗝…的眼。”

言冰云不耐的别过头去,咬牙切齿道:“范公爷自重。”

范闲酡红着一张俊脸,叮咣扑腾着从地上坐起,凑去言冰云跟前,浓烈的酒香险些把不善饮酒的言冰云熏醉,含糊不清道:“若能得小言公子在身侧,本官定筑金屋藏之……”

“哗”一声,范闲用力扯住言冰云的衣襟逼他低头与自己对视,言冰云才发现此人眼中一片清明,根本不是醉了,且对方压抑在眸中的狠戾和侵略感令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寒战。

——“定筑金屋藏之,夜夜承恩于我,共度春宵。”

而如今酒后戏言竟一语成谶。

范闲踏入承恩居寝殿时正值午后,盛夏炎热,小居虽背靠宫墙十分阴凉,却也免不了被暑气侵扰,是以屋中摆满了盛着冰块的大小铜盆,还有几个宫女持着蒲扇随时待唤,他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下内室,便挥挥手将人都遣了出去。

面前几步就是一方床铺,金银细线钩之,薄纱遮盖,透过乳白的裙帐隐约可见榻上人曼妙的身型,大抵是被缚了手悬挂起来,挺胸翘臀,墨发散肩,劲腰极细,仿若不堪一握。

范闲喉咙滚动,顿觉嗓间干渴,几乎忍不住掀帘而入时,被“哗啦”几声铁链轻响勾回了神智。

是从床上传来的。

他心下了然,深宫中折磨人的法子极多,派来调教言冰云的又是资历深厚的老嬷嬷,她们受了当今圣上的旨意为新封的瑞王殿下整治屋里人,自然是半点不敢马虎,小言性子那么倔,想来会吃不少苦头。

不过……

——吃苦倒不怕,就是不知道人乖了没有。

范闲这样恶劣的想着,几步上前,一把掀起了丝滑的床帘。

帘后言冰云正高高撅着翘臀跪趴在榻上,被摆成乖顺待肏的求欢姿势,嘴中咬了一根长长的白色布条,呜呜说不出话,含不住的涎水蜿蜒流下脖颈和前胸;身后两团软肉中被迫吃着一根极粗极重的玉势,小口一翕一合的讨好着滑腻的巨物,汁水顺着腿根汩汩外溢,一幅吃不下的可怜模样。

范闲强忍着冲破头颅的欲望脱衣上床,布满厚茧的大手横捞过悬着身体的美人,在对方白嫩的臀肉上胡乱捏掐,没几下就听到怀中人呜咽的哭声。

那哭声断断续续,将往日里清冷的调子都软化做糯糯的哀叫,如小猫儿般勾人,他忍不住扳过言冰云的下巴,重重的啃上了柔软的唇瓣。

“呜…呜放、放开!——”

言冰云发力将范闲狠狠推去一旁,强撑着被情欲折磨的酸软无力的身子滚去一边。

他实在太热了。

宫中调教他的人早知道今日范闲会来,硬是给他灌了一整碗催情药,用冰丝带将双手绑缚,后穴也塞进了最大号的玉势,还煞有介事的教训他这玉势是仿着未来丈夫的尺寸做的,多含含也好伺候的熟练些。

……真是变态。

言冰云愤愤的想。

他堂堂三尺男儿,就是在北齐被抓也不曾受过此等屈辱,如今竟叫他以色侍人…何等荒唐!

范闲似是看出言冰云心中所想,嗤笑一声,一手发力狠狠箍住掌下腰身,一手扬起落下,掌风呼呼,丝毫没有收力,啪啪啪掴上了臀尖软肉。

“啊——!疼不——呜——”

那肥软的臀部还吃着粗粗的玉势,每一掌下去都将器物推进更深的内部,几巴掌下去言冰云便哆哆嗦嗦哭着高潮了,被撑成圆洞的小肉缝咕呲咕呲喷出汁液,要不是有东西堵着,早就泄了洪。

范闲咬他的耳朵:“爽吗小言?嗯?乖一点,本王在问你话。”

言冰云抽噎不止,更顾不上疑惑范闲那奇怪的自称,半阖着眼呜呜喘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说话就默认是爽了。

范闲禀着极不要脸的强盗逻辑,一手握住圆润玉势的根部,啵一下拔了出来,言冰云一声惊喘还未出口,后面空虚的小肉缝便被结结实实的顶了个满。

他难耐的拧着床褥布料,呜呜嗯嗯的哭叫,体内粗壮的一根顺着多汁的穴口噗噗肏干,鸡蛋般圆大的龟头次次抵着穴中软肉狠凿,酥麻的快感沿着后背直冲头顶,脑子都要被肏懵。

身后范闲还是第一次肏到这么乖顺的小言公子…往日里他们行房,言冰云都是拳打脚踢死命挣扎,稍微绑不住就要见血,如今被困在承恩居倒真的安分了许多。

他抬起身下人的腰,抱着肉臀往后撞,白软的股肉被粗硬的耻毛蹭的通红发烫,吃不住的水液噗嗤噗嗤飞溅,将两人交合处打的一片狼籍,他压着心上人的身子重重顶了百十下,言冰云终于受不住,徒劳的撑着手往前爬,却被一把扯回。

范闲拍着他的屁股,边肏边威胁:“你听话点,我只要你一次。”

言冰云哭喘不止,面色潮红,咬着几绺垂在脸边的黑发,抽抽嗒嗒的骂:“范闲…总有一日,我、呜我定杀你——”

“想什么呢小言公子,”范闲搂着他起身,满意的享受着穴肉谄媚吮吸的快感,把人抱到怀里继续顶弄,“你还不知道,陛下就要给你我赐婚了。”

皇室赐婚,明旨下诏,你会是我的妻。

言冰云被肏弄的失神,脑袋里一片浆糊,根本来不及反应赐婚二字,便被范闲强拽着陷入更深的情欲漩涡。

迷迷糊糊中他只隐约听到什么月中成婚,就浑身脱力的晕了过去,范闲奖励般吻了吻他汗津津的脸颊,扣着怀中人的劲腰,肏弄了几十下,深深的射进湿热的穴肉中,才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性事。

你看,小言。

只要我想,你终究是我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