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 say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for me is to understand.”

「我唔做,都有其他人會做。」

28.5.2022 – #Essays

當我們從自由的游離狀態被加壓成互相牽引的分子,在密封的容器內無處可逃,遙身一變成為共同體。

對瓶子外的巨人來說,我們誰是誰,沒有分別。

他就這樣將一些分子貼上標籤,然後等待另一些分子將其同化或殲滅。

這是瓶子裡的規則。

跟從與否,就結果而言或許沒有分別。因為,這也是個創造定律的實驗。瓶子內的一切終皆化流,誰人可以保持他的本質不變?一切有機會違反定律的分子都隨擲地破裂的瓶子煙消雲散了,碎片就埋在實驗室的地底。

實驗結果只能有一種。

上帝創造了可能性,巨人掌握你的可能性。

「跟著去吧,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我不想去。」

「你現在不去,從後擁至的人也會把你擠過去,不如現在起行走得舒服些。」

「可能後面的人也不想去。」

「這是單程路,只要有人向前,其他人就無法回頭。」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定律。你根本沒有選擇。快向前吧。」

「我選擇停留。」

「那你將會在斷氣前被踩上千萬遍,鼻子首先破掉,然後手腳斷掉,肋骨刺穿肺部,在你窒息之前或者可以嗅出腸子破溢而出的臭味……哈哈,你真是個笨蛋啊。」

「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這是可想而知啊,笨蛋。」

分子因為懂得推斷自己的命途而建構了一種命定論:他們相信的必然結局將使個體的行動變得毫無意義,因此沒有所謂的行為正當性或道德性可言。

這是什麼信仰?這是對想像性命運的熱愛。我稱他們作想像性浪漫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