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乐》

外面雨声不断。客栈里,张嘉元拧了拧自己的袖子,雨水从布料中渗出来滴下去。 周柯宇也被淋的浑身湿透,抓起客栈桌子上的茶壶倒了盏茶。张嘉元正给他擦着脸,然后突然,他停了下来,笑着打趣说道:“将军可曾听过这首曲子?取自诗三百……”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张嘉元开口,轻微摇晃着脑袋唱道。周柯宇听他有点走调,持在手中的茶盏停在了嘴边没喝下去,噗嗤一声笑了。 “没,没听过……什么意思?” “这都没听过?”张嘉元嗔怪着瞥他一眼,喃喃道:“意思就是——漂摇风雨之中,若闻鸡鸣照常每日响起,便觉安心。就如同乱世之中,还可见不改其度的君子……也让人觉得喜悦呀……” 周柯宇咽下口中热茶收敛了笑意,定定地看着他。 张嘉元双颊有些发烫。但他依旧故作轻松地笑笑,凑到周柯宇身边,在他耳边腻道:“如今这每日如水上浮萍,动荡不安的。但一想我在将军身边,你我二人相伴相随,便觉得这般日子也足以快乐了。” 周柯宇被那人炙热的目光盯的有些脸颊发烫,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说起,只觉张嘉元在昏暗的雨夜中整个人透着湿润而清澈的气息,像一湾月光下柔柔的湖水。退去了平日吵吵闹闹的形象,安静的小乐师此刻像一幅文人画。周柯宇的内心突然燃起一丝冲动——着了魔般的定定地凑上张嘉元沾了水湿湿的唇,在他的嘴角轻微地印了一下。

张嘉元浑身一颤。 他从未想过周柯宇会吻他。 对方嘴唇的触感把他内心最迫切也是最隐秘最晦涩的欲望全都勾了出来,心底压制许久的干草堆被一个小火苗嗖的一下点燃。 张嘉元按住周柯宇的后脑勺,饿狼扑食般的激烈加深了这个犹豫的吻。他干脆整个人跨坐在周柯宇身上,捧着对方沾了雨水有些冰冷的脸狠狠地啃咬他的双唇。 两人交换了口中的唾液,交错、分离,津液在月色下化作暧昧的银丝。张嘉元伸了一只手,不老实地探进周柯宇的领口,从上到下一寸一寸的去抚摸那人精干的肉体。两人都淋了雨,湿透了的皮肤触感好的惊人,一指一指的按压可以感受到皮层下结实紧致的肌肉。张嘉元感觉自己被下了青楼里妓子们偷用的百春香,触碰爱人的时候每块骨头都软的不成样子。 他双眼氤氲着水汽,透亮的唇齿间发出邀请:“将军……操我。” 周柯宇一愣,看着张嘉元此刻的模样,他只觉的口中干涩难耐,脑中狂躁的困兽一下子就被放了出来。 他一把将张嘉元粗暴的按在客栈破旧的桌子上,如大漠中干渴的奄奄一息之人见了水源,将对方的腰带拽开,露出里面白色的里衣。 那件水蓝色的长衫散乱的垫在张嘉元身下,发丝散乱沾湿在脸上,一双受伤幼犬般的眼睛迷蒙通红,鼻翼一动一动地急促呼吸着……这一切让周柯宇有一种错觉,他在奸妓。奸的是青楼最淫荡最下流的低级妓子。 周柯宇没奸过妓,周家家风出了名的严,所有作风不正的家丁门客都被周家狠狠罚过了。没想到,自己从未在烟柳之地得到的欢愉,今日要在京城里大红大紫的乐师身上品尝了。 他突然笑了笑,不紧不慢地褪下自己的衣服。他将自己的亵裤在张嘉元的注视下脱下,露出还未完全硬挺的性器。周柯宇伸手虚掐住张嘉元的脖子,牵引着他凑到自己下体边上。 “舔湿,会吗?”他补充一句,“就像你平时吹箫那样。” “你……!”张嘉元微微一愣,一时语塞又羞地抬不起头,但对方低沉的声音如下蛊一般让他不得不照做。他目光迷离地点了头,双手扶住爱人的肉棒。 好大……即使没有完全硬起来,依然能感觉到不一般的尺寸。张嘉元咽下一口唾沫,然后小心的收起牙齿,将周柯宇的性器含到嘴里。从玉茎一侧吮咂,再将口腔滑到另一侧,然后再从柱头吞入,吐出,吞吐之间浊液藕断丝连。张嘉元丝毫没有觉得那物腥气,只觉如获珍宝,他用舌尖挑抵住对方性器顶端渗着精液的蛙口,有些戏谑地抬眼看周柯宇。这一看不要紧,那双平日干净至极的眼此刻狐媚非常,淫荡中带着几分邀请之意。周柯宇浑身的血液忘下体涌去,他眯了眯含着危险意味的眼,一把按住张嘉元的后脑让他将他的阳物尽数吞进。性器被裹进温暖湿润的口腔,周柯宇忍不住低哼一声,然后仰头喃喃道:“……我真想肏死你。”

已经勃起的硕大性器直捣张嘉元喉口,他只好卖力地替那人吮咂。在自己梦寐以求的对象面前,一下下将周柯宇性器撞到自己喉咙最深处,听着对方深沉好听的呻吟,在想要干呕的感觉中体会到被虐玩的快感。 “嗯……摸我……” 张嘉元含着粗长的阴茎,含糊不清的请求道。他捉住周柯宇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想让我干什么?”周柯宇凑近他的脸明知故问。 张嘉元吐出阴茎,下唇被精液沾的亮晶晶的。他胡乱将周柯宇的手按在自己胸膛,让对方修长有力的手指去抚摸自己的每一寸领地。 周柯宇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在他身上游走,眯眼道:“我的手是杀人的,没摸过小荡妇。” 张嘉元脸上发烫道:“求你……” 周柯宇笑了笑,目光一沉,手从张嘉元淋了雨半湿的胸膛一路滑到下体,扒下亵裤,手法色情的用虎口卡在他的大腿根部,然后划过光滑的内侧皮肤,将他的双腿抬起,两片臀瓣白皙圆滑,隐在其中的是已经湿湿嗒嗒的菊穴。 周柯宇问道:“怎么还没碰这里,就这般湿了?” 张嘉元只觉穴口暴露在湿冷的空气中,却燥热难忍,他哼唧了几下道:“想想将军,便就湿了。” 周柯宇道:“又不是女人,哪来的水?” 张嘉元一听,立刻皱眉:“将军肏过女人?” 周柯宇道:“没有。你肏过?” 张嘉元不由得脸又烫了几分,他顶不服气地扬起小脸道:“当然啊!” 周柯宇放开架起张嘉元双腿的手道:“……你说真的?” 张嘉元吞了口唾沫,半坐起身来小心翼翼道:“是啊…!怎样……” “没怎样。”周柯宇淡淡地道,然后阴沉着脸,突然就粗暴地将他的双腿狠地一分,两指一滑就捅进了他的穴口。 被异物突然地粗暴对待,张嘉元疼的整个人都蜷了起来,他“嘶——”地一声攥住周柯宇的手腕:“我错了我错了,将军饶命!” 周柯宇冷哼一声,继续把手指拱进那紧致的甬道:“你这前面已经脏了,以后便不要用了。” “我骗你的!我骗你的!”张嘉元声音立刻变了调,两手胡乱抓着答应叫道。 “你后面水这么多,是不是也被人肏过了?”周柯宇终于开垦过前端狭窄的地方,进入了湿润的深处,对方菊穴内泥泞的一塌糊涂,不知名的地方在一口一口地吐着淫液。 “没有……!没、没有……”张嘉元从未被人进入过这污秽之地,一种异物感油然而生,他身体一颤一颤道:“就、就给你一个人肏……肏一辈子都行!将军……再、再深一点。” 周柯宇被他的浪叫催的粗喘一下,手指发力又进了一个指节,他感觉在张嘉元菊穴深处,有一个半裂状的柔软小缝,试探性地往那里按压了一下,只见张嘉元惊呼一声,突然一下子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啊啊啊啊!那里……”张嘉元整张脸涨的通红,双手死死掐住周柯宇手臂,喘息道:“那里、肏那里……” 周柯宇知是他敏感处到了,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然后啐了一口唾液带进他的穴口,三根手指“滋咕滋咕”地蠕动进了最深处。 “那里是哪里?” 周柯宇黑着脸胡乱按压着张嘉元的肉壁,死活不去动他的穴心,惹的后者满穴道内的软肉乱颤。张嘉元脸也不要了,苦苦哀求道:“将军,求你了……求你肏我的骚心吧……” “你到底有没有在外面乱弄过?” “没有、真没有…!玩笑罢了!” 周柯宇看张嘉元叫的可怜,泪水涎液沾花了脸,便冷言回应道:“外面的人,你便是碰都不能碰,就是敢动一点歪心眼都不许!” “好好好,我知错了!”张嘉元见对方动作慢了,立刻讨好地抓着对方的手臂摇了摇,一股脑说道:“…以后全身心都是将军一人的,脑子里想的是将军,眼里看的是将军,耳朵里听的是将军一人的话……身体每一寸都是将军的领域,小穴只给将军一人肏,任将军如何摆弄都好……要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缠着将军……生同眠死同穴,就是做鬼……做鬼便也是将军的鬼!” “行了!”周柯宇被他的插科打诨消了气,哼笑一声低头吻他的额头:“别想来世了,今生还很长,先陪我走完了再说。” 张嘉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周柯宇说的什么,就被他插在自己体内的手指使劲一顶,顶上穴心敏感点。然后周柯宇从背后拥住他,手在他的肉洞内时而弯曲抠挖,时而快速抽插,插的水声噗噗作响,和张嘉元断断续续的粘腻媚叫交杂在一起,显得香艳非常。 “啊……啊啊啊啊!”张嘉元整个人被三根手指肏的不成样子,后仰的颈部弧线好看淫靡,手指胡乱抚上自己胸口两颗肉粒,动情地反复揉搓挤捏着,将它们弄的又红又硬,挺立起来。 周柯宇手指速度加快,一下一下重重地刺激着敏感质软的穴心。 张嘉元身体一颠一颠,浪叫道:“你真真要把我弄烂了。” 又是一波一波的淫叫,张嘉元突然感觉浑身触电般一紧,攥着周柯宇手臂的手指差点要陷进肉里,他高声尖叫着,被周柯宇三根手指肏射了出来。 没有用性器的情况下,仅靠指间就到了云雨之巅。 周柯宇眼睛一红,道:“你是真的淫荡。” 泻过之后的张嘉元整个人软作烂泥,修长的双腿无力的搭在周柯宇肩上,双手也一松劲儿,摊在客栈那张破旧的木桌上。 “怎么?不是号称京城风流第一人吗?今儿竟然被手指玩的泻了?”周柯宇挑眉。 张嘉元平息了一阵,才挣扎着爬起来,调笑着对周柯宇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时挺久的。只是一看将军的脸,便激动的想射了。” 周柯宇反被调戏脸上一烫。 张嘉元戏谑地笑笑,双手环住周柯宇脖子道:“我倒爽了,将军可还硬着呢。”他目光向下移去,落到周柯宇性器上。周柯宇放开他,向后一坐道:“那么你告诉我,一个娼妓该如何取悦我?” 张嘉元感觉自己前所未有地兴奋,他舔了舔干渴的下唇,道:“妓子也分三六九等,那么将军要的是哪一种呢?” “那到要问你是哪一种了?” 张嘉元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自然是连将军都高攀不起的头牌。” “哦?那我偏要要你呢?” “哈哈哈哈哈!”张嘉元撑着周柯宇的肩膀,一屁股跨坐到他腿上,道:“那将军便强奸我好了。” 气氛凝结了须臾,张嘉元本身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脸了,但还是被自己说出的话紧张到喉咙发紧。两人一时相视无言,突然,周柯宇一眯眼睛,将张嘉元猛地翻身按倒在客栈的草垛上。粗糙的草秆让张嘉元着实感到了扎刺的疼痛,他的双手被周柯宇握住,交在身后锁死。

“等等……啊……来真的?”

张嘉元气都没喘上来,就感到火热的巨物顶上了自己的后穴。他看不到身后的情景,但此刻听着屋外淋漓的雨声和身后人低沉地吐息,他觉得无比的安心——“既见君子,云胡不夷……”这一刻,他抛掉一切压在身上的包袱,他只想成为爱人身下一个安心挨肏的婊子,将自己全部的淫荡,最深层的欲望……把自己一切的一切,全然交给对方。 张嘉元用后穴紧紧咬住爱人,他卖力的扭动着腰身,将周柯宇坚硬火热的性器吃的更深。肉壁与肉棒牢牢契合化作一体,支离破碎的淫叫和求饶声溢了出来…… 这一夜,大雨倾盆,破旧的客栈里“啪嗒啪嗒”的漏着雨水。宵禁了,已无过往行人。但若偶尔有巡夜的更夫,也许会在客栈的屋檐下避避雨。但无人会知道已经被废弃的客栈里正在发生的事情。 媾合,两个男人正享鱼水之欢。一个,是享誉京城的知名乐师,一个,是名门周家将门之子。曾不相干的两人,如今的命运竟无比紧密的交织在一起。龙阳之事、断袖之癖,被视作亵渎和荒淫的背德欢愉,如今被写入了二人的人生传记。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功过簿上会有这样惹眼的一笔。 特别是周柯宇。 锦衣玉食的将门之子不常考虑自己的未来,他不算那种胸有大志的男人。他从小,便只知身为周家之子,需要不惜一切代价保卫家国,这是他全部的使命,是他毕生要坚持的事情,这也是每一个流淌着周家血液的人的职责。他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更甚是能名留青史,他连会不会成家立业都不知道。会和什么样的人成婚,会组成什么样的家庭,会延续什么样的血脉,他通通没有想过。谁会知道,他这个疾风劲草般雷厉风行的年轻将军、这个被万千少女所津津乐道的拥有绝世容颜的冷面人,实际上竟然是个没有什么抱负的碌碌之人。 多少人想从他那张清冷肃杀的脸上读出一点他的念头,多少人想看他那弧度完美的唇线上挑那么一下,多少人想知道那身坚固的铠甲之下,是一具如何精美的身体……但这些都无人知晓无处得知,周柯宇,威严地不苟言笑的大将军的另一面,只有那个随性自在的小乐人知道。 或者说,周柯宇功夫如何,长短几何,都只有体会过的人知道。 张嘉元此起彼伏的叫声在那个废旧的客栈中甚至盖过了嘈杂的雨声。 周柯宇正在按着他的腰,不断地在那温暖紧致的甬道中挺弄。硕大的龟头一次次捅入菊穴的最深处,张嘉元浑身软的不成样子,本来还不自觉地收缩后穴的动作也停滞了,他只能随着身后人的动作在欲海中翻滚涌动。 “太、太快了……!”他被这种姿势压在草垛上,难耐地将高翘的笔直的性器摩擦着身下的衣物。他的手被周柯宇牢牢地攥着动弹不得,那种姿势让他想到野狗交媾,毫无任何尊严的浮沉在云端。周柯宇狠狠一挺,然后听见身下的人浪叫地哑了嗓子。 “娼妓被肏的时候都是怎么叫的?”周柯宇减缓了速度,把胸膛贴上张嘉元赤裸的后背,这让埋在他体内的性器更加的深嵌。张嘉元虚弱地被爱人从身后抬起了脸。他喘息着笑道:“你想听些什么?” “叫点好听的。” 张嘉元道:“把我翻过去,我要看着你的脸。” 周柯宇滑出了阳物,将张嘉元翻了个身,又重新欺身上去轻吻他的鼻梁,低声在他耳边道:“好了,叫吧。” 张嘉元感觉那低稳的声音好像从自己的耳蜗钻到了心底,看着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张脸,他本来满脑子的淫词艳语突然羞的说不出口,满腔的勇气退去,他毕竟还是个青涩的初尝云雨的处子。 “我……我……” 周柯宇抬起身看着张嘉元涨红的脸,饶有趣味地道:“怎么?叫不出口?” 张嘉元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苦笑了一下:“要不算了…?” 周柯宇目光深的带着一丝危险之意:“你叫不叫?” 他重新将性器抵在张嘉元穴口,蛙口吐出的一丝浊物,与一缩一缩的菊穴上可疑的粘稠,混合成最迷乱的淫液。张嘉元感觉自己空虚的后穴亟待巨物的填充,百般邀请蠕动,那物却迟迟不给个痛快。他急的浑身发烫,眼神迷离不堪,只好难耐地在周柯宇身上摩擦自己的敏感点,却被对方牢牢按住。 “叫。” 简短的命令。 张嘉元再也无法忍耐,他把眼一闭心一横,浪叫道:“……哥哥!…哥哥救我…” 周柯宇闻言浑身一颤,血液直涌向下半身,他顾不了许多,直直将肉棒对准那已经红肿的菊穴然后一捅到底。完全契合的那一刻,双方都发出释放出一声低吟。 “你很喜欢这样是吗?” “嗯……?”张嘉元神智不清的应着。 “一个男人,骚浪地跪在地上求肏。你很喜欢这样是吗?” “没有……只是……啊!”敏感的穴心被狠狠一捣,张嘉元的话都变了调。 “只是爱慕将军,心悦将军,想、想成为将军的人……想抱将军……” 周柯宇看着身下男人颤抖的后背,蝴蝶骨上纹着一朵叫不出名的花。光滑的白皙皮肤下是薄薄的肌肉和隐约可见的线条好看的骨骼。没有多余赘肉的腰细而直,只是两团吞吐着自己性器的软肉浑圆可爱。周柯宇将那两团软肉捏在手里把玩,感受着菊穴的收缩与舒张,性器缓慢地在对方体内研磨。张嘉元背对着他跪趴着,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却更觉得羞耻万分。 “不……不要弄了。只管、只管狠狠肏我……” 感受到他难耐的扭动,周柯宇便大发善心不想再继续折磨他了,他发狠地挺身操弄身下的人。两具肉体碰撞发出激烈的啪啪声,身上还残留的衣物被疯狂揉乱。两人交合之处被快速的捣弄激出了白沫,不知名的液体弄的身下一片泥泞。张嘉元目光都变得迷离,来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口中淫靡地流下。他将双腿牢牢环在周柯宇的腰上,将自己全然挂在爱人身上。 “啊啊啊啊……我、我不行了!”张嘉元被侵犯的快要失神,强烈的欲望即将迸发。他的指尖深深嵌入冯宁肩背,身体一抖一抖地就快要达到极乐。 周柯宇却反而放缓了肏弄的节奏,他将直来直去的动作改成了缓慢的搅动。 张嘉元被这突如其来的改变搞得呻吟起来,被抛到云端的身体突然跌落下来,他苦苦哀求:“不要、不要这样磨人……啊……快、快一点。” 周柯宇却不动声色,掐住他的双腿向上一抬,小乐人修长的身躯几乎被折叠起来,高抬的屁股上沾满了淫水。周柯宇依然不紧不慢地侵犯着已经不堪重负的小穴,然后将拇指顶在两人交媾地地方,顺着缝隙又插了进去。 “啊啊啊啊!”张嘉元感觉自己的菊穴已经被撑褶皱全部被展开,一种撕裂感让他又痛又爽。 “还可以继续。” 周柯宇自顾自评价道,说着又伸进一根手指。 “不、不行了!”张嘉元瞪大了眼睛,敏感的穴口被反复摩挲地又痛又痒。后穴在自己眼皮底下发出滋滋的水声,羞愧感排山倒海般涌来,那两根手指不断向里钻着,按压着敏感的肉壁,触摸过每一个凸起和凹陷。 硬的不行的肉棒需要被触碰,张嘉元哀求道:“将军,……摸、摸摸我的前面,我要去了……!” 周柯宇却全然不顾那根高高竖起的可怜肉棒,专注地狠狠折磨软的就要化成水的穴肉。 “我说过,从今以后只能用后面射。” 拔出手指,周柯宇抓住张嘉元的纤细的脚腕,将人压下去起来开始新一轮冲刺。开拓过的后穴将他的性器全部吞下,每一次顶弄都仿佛顶进了从未进入过的深度。张嘉元紧紧抱住周柯宇,胡乱地吻上他的嘴,胸前已经硬的像红豆一般的乳头摩擦在男人温热紧致的皮肤上,每一个敏感点被肏到了极点。 张嘉元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胡乱叫些什么了,他在男人的顶撞中配合的猛地一缩后穴,穴底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感到了最极致的快乐。他尖叫着达被浪潮推到了顶尖,炙热地肉棒哆嗦着射出了一股股白浊。 在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大脑空白一片,曾经生活过的十八年光景一下子被倾倒的一干二净。那一刻,他觉得大千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将自己的一切清空,只为让怀抱中的这个男人搬进来住。他希望男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根发芽,根,钻到最深的岩层里,枝,伸到最高的云顶中,成为支撑起自己的一根参天巨树。为此,张嘉元愿意给予周柯宇一切阳光雨露,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

周柯宇也被江砚高潮所缩紧的后穴一激,他连忙想拔出自己的性器,却被张嘉元有气无力地制住。 “柯宇,你可以射在里面……” “求你…” 见周柯宇还是犹豫,张嘉元使出全身的力气从草垛上起身拥住他,深深地吻住他半张唇,吻的周柯宇大脑一口,性器一抖一抖地在紧致的甬道中射出了温热的爱液。

外面的暴雨已经停了,只能听见窗棂上的积水一滴滴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都感到有一丝寒冷,便紧紧的拥在一起,静默着一语不发。 张嘉元抬眼,对上周柯宇那双眼睛。那曾经冷如凛冬,利如剑锋的眼神,如今缓和的像平静深沉的夜空。张嘉元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真实感——那个自己日思夜想想要同枕共眠的人,竟然真的躺在他的身侧,臂弯中是欢爱过的温度,男人好看的颈部上布满了被自己吮吸过的痕迹。张嘉元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周柯宇的侧脸。 “怎么了?”周柯宇的声音在他耳边轻柔地响起。 “没怎么……只是……”张嘉元略笑了笑,“只是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 “做梦也在被我肏吗?”周柯宇问道。 张嘉元笑出声来:“哈哈哈哈……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不真实。我只是一个吹箫弹琴的乐师罢了,登不上大雅之堂。而你……是名满天下的大将军……” 周柯宇手指按在张嘉元嘴上暗示他不要说下去了。他摇了摇头,道:“被这些虚名缠身了十余年,我却依旧不清楚我到底是谁。” 张嘉元目光露出疑惑。 “为保家国,甘为尘土。十八年来,我一直在被教导成为周家想要的样子、皇上想要的样子。但或许……”周柯宇说着,突然停住了。 “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 他皱了皱眉,摇了摇头。 “外面雨停了,我们今夜要赶到边境。”

周柯宇松开拥抱着张嘉元的手,起身将衣物穿戴整齐。然后掏出自己贴身的一块干净帕子,帮张嘉元擦干净他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浊液。张嘉元呆呆地坐在那里看他笨拙地处理着残局,听他道:“这里不能沐浴,只能先这样凑合一下,待我们到了之后再……”

“柯宇,你觉得我是外人吗?” 很突然地,张嘉元问道。

周柯宇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停下了动作,他抬起头来看张嘉元,只见他苦笑一下重复道:“觉得我是外人吗?有的话还是不能说与我听吗?” “不是……”周柯宇皱眉,站起身来,将手帕叠起来收到怀里。 两人都沉默了一阵后,张嘉元握住了周柯宇的手,笑了笑打破尴尬道:“我玩笑罢了。” 周柯宇眨了眨眼,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张嘉元将衣物穿戴好,起身笑道:“时候不早了,该走了。” 周柯宇看着张嘉元若无其事的背影,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元儿?” 背对着他的人不答,专心牵着马。 “嘉元!” 周柯宇又唤一声。 张嘉元这才回头,脸上挂着笑容:“何事?” 周柯宇嘴唇颤了颤,然后道:“我没把你当外人。” 张嘉元一顿,脸上依然带笑。 “……我很少与人交心。”冯宁道,“他人都觉得我脸冷话少,很少和我相处。你知道,我也不擅长……不擅长说好听的。” “嘉元,你是个清白人。我的事,我的家族……我不愿让这些是是非非脏了你。” “对不住。” 张嘉元安静地听他说完。看着对面比自己高了半头的男人诚恳的低下了头,不由得心里暖了几分,他眉眼弯了弯,不由得带着笑意软软地说:“我知道的。”

“嗯。” “嗯。”

“以后的路还长。”

张嘉元的眼睛亮亮的,他笑了笑转过头去,将他那根萧往腰间一插,一踩脚蹬跨上马去,他坐上去的一瞬间,身子有些趔趄。 周柯宇看着他,自己也上了马,与张嘉元并肩行着。 雨后如水的月光温和地洒下柔和的银色光辉,照在张嘉元略显幼态的侧脸上。周柯宇淡淡地笑了笑,望着他,目光温柔如今夜的月。

是,以后的路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