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刘昊然在车里看了一眼手表。
按威廉的效率明明应该已经结束了，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人出来。
拿起手机给豁豁打电话。
豁豁那边背景音有主编在问问题的声音，说上午的通告结束得有点晚，过来路上又堵车了，顺利的话也得6点半左右才能拍完。
刘昊然又看了一眼手表，锁车上楼。
二楼不仅有主编和摄影师，还有不少工作人员，有的是有事做，有的则是纯粹来围观的。
刘昊然悄无声息地来到豁豁和正宇中间。
主编姐姐最先发现他，远远对他抬抬下巴算是打过招呼。
陈伟霆正坐在地上等工作人员摆好道具，朝刘昊然这边撇了一眼，然后若无其事地扭头面对镜头。
围观的人渐渐发觉站在工作人员中间的人是刘昊然，可是碍于主编坐镇，不敢瞎咋呼，只好扯扯旁边的人的衣袖，偷偷使眼色示意他们看那边。
陈伟霆对场外的动静毫无反应，手肘撑着膝盖，一脸冷淡地歪着脑袋看镜头。
一套衣服拍完，陈伟霆连照片都不看，直接去更衣室换下一套。
豁豁赶快跟着跑过去。
刘昊然知道现在工作人员已经比预计的下班时间晚了，威廉心里也着急，索性不去打扰他。
摄影师拎着相机指挥工作人员重新摆沙发，他之前一直背对着刘昊然，现在绕到对面，刘昊然突然看清他的脸。
刘昊然讶异地问旁边的町儿，“不是说今天是常准拍嘛？怎么换成吴志了？“
町儿对他一眼就认出吴志略微有些意外，扭头看了他一眼。“常准要去巴黎，上个月临时换成吴志了。”
刘昊然点点头。
他对和威廉合作过的摄影师的名字都有印象，只是对吴志的印象格外深。
不是因为吴志多大牌。
其他的摄影师也能交出质量上佳的成片，但是他们的成片里，威廉的好看是那种所有的人都能扑捉到的、泛意义上的迷人。
吴志则不同。
吴志的镜头下的威廉是暧昧的、敏感的、情色的，不为人知的。
他拍威廉在台上跳舞时不经意间的裸露的一小抹肌肤，拍威廉轻佻地和话筒调情的手指，拍威廉落寞地等飞机的背影，宽大的运动衣包裹着纤瘦的肩膀，不盈一握的脚踝，满溢的脆弱感。
摄影师的怜惜是件太难掩盖的东西，合上嘴巴，却从镜头里流出来。
刘昊然第一次看到他拍的照片心中就警铃大作，甚至去把他的作品研究一遍。
他的风格就是隐晦而敏感的，似乎不只是对威廉，对所有拍摄对象都是如此。
可是刘昊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心里作用，看他拍威廉的照片，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同。
刘昊然问威廉，威廉笑眯眯地说他想太多，人家早已经有女朋友了。
可是刘昊然仍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威廉刚怀孕的时候反应很厉害，有一次和吴志带过来的团队在公司开会，结果开到一半突然身体不舒服，当场难受得吐了。
吴志当时看他从洗手间回来，既没有询问他为什么不舒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讨论。
只是开完会后把一个月后需要威廉飞到上海跟他拍摄的行程默默改到北京。
刘昊然是后来跟町儿对威廉的行程的时候才知道的。
刘昊然知道和威廉在一起，这种来自其他人的爱慕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了。
他没把周深放在心上，没把程明洋放在心上，也没把那些和威廉上过床的人放在心上。
可是来自摄影师的这种不动声色的关注和不着痕迹地爱护，却让他隐隐觉得不是滋味。
可是威廉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好的摄影师，更何况人家都已经有女朋友了。
他说服自己不要干涉。
艺术家可能只是把威廉作为一个珍爱的创作灵感。
吴志拍威廉，他如果知道就不会过去。
自己因为在乎，越看到越容易多想，不如给威廉留一点空间。
陈伟霆换完衣服刚一走进来，围观的女性工作人员就此起彼伏发出花痴的“哇”声。
他换了一套灰色的格子西装，还配了袖扣和领带。
他本身长得漂亮，不经意的眉目流转都是风情万种。这件西装的剪裁又十分合身，把他的翘臀和长腿勾勒得无限引人遐思。
如此尤物在跟前，搬东西的男生眼睛都直了。
刘昊然站在外面咽了口口水，盘算着一会儿要看一下这套西装是哪家的。
搞几套回来让他在家里穿。
全场最冷静的除了主编姐姐，就属摄影师。
他让陈伟霆横趴在沙发上。从镜头里看了看，又摇摇头，让陈伟霆把外套脱掉。
陈伟霆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沙发背上，扭过头来趴在沙发上慵懒地看着镜头。两条长腿悠闲地搭在沙发上，左脚脚尖微微向外勾一点点，不经意地露出鞋底的一抹红。
他特地把腿分开一点点，没了外套的遮盖，他挺翘的臀被西裤紧紧包裹着，在镜头中一览无余。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看镜头的眼神。
刘昊然太熟悉这个眼神了。
有时候刘昊然下午回来了他在沙发上睡觉，刘昊然就在旁边等着他醒。
他醒过来之后刘昊然也不说话，就蹲在旁边眼也不眨地看他。
陈伟霆稍稍缓过一点神，就会凑近一点躺在自己胳膊上，用这种眼神看刘昊然。
一点点刚睡醒的娇态，和比盘丝洞妖精的更勾人的媚态。
是无声的邀请：
搞我。
饶是刘昊然自诩定力上佳，看到他这样看自己也会当场缴械。
此时此刻，威廉正在隔着他几米的地方，拿这种表情勾引别人的镜头。
刘昊然刚刚给自己打过无数次预防针，但是看到眼前这一幕，还是不由得醋海翻江。
豁豁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担心地回头看一眼刘昊然。
刘昊然攥着自己的外套口袋，努力地深呼吸不让情绪表现出来。
好在吴志及时喊了停。
陈伟霆用余光不经意地扫了刘昊然这边一眼，然后转身去更衣室换下一套。
陈伟霆走进场地，全场的“哇”声变成抽气的“嘶”声。
淡蓝色的卫衣，运动短裤。
和运动鞋里，黑白条纹，一直拉到膝盖的长袜。
刘昊然转头看町儿一眼。
町儿很无辜地指指主编的方向，“是主编造型师和老大一起定的。”
所以你不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陈伟霆靠在椅背上，两条长腿叉开，一边晃悠着小腿一边仰着头用嘴吹泡泡，仿佛没有镜头在旁边。
摄影师隔一段距离趴在地上拍他。
拍了几张过后，摄影师从摄像机后面探出脑袋。
“你把糖吐掉。把鞋和左脚的袜子脱下来，自己试着穿。”
冷静又深沉的男声，让人没来由地信任。
陈伟霆把裸露的左脚放在椅子上，然后把长袜一点点套到自己的脚趾上。
把长袜堆在腿上的褶皱轻柔地拉开，从脚跟摸到脚踝，再耐心地一寸寸地从小腿摸到膝盖下面。
他摸自己的时候眼睛根本没在看长袜，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镜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他穿上的时间也不过几秒，场地上的吸气声此起彼伏。
穿到最后，他对镜头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还要再穿一次吗？”
刘昊然觉得这应该是自己这一年中第二难熬的时刻。
第一难熬是陈伟霆生宝宝的时候。
他觉得自己再待下去可能会做出什么不太好收拾的事情。
他拍拍町儿，“我去一下卫生间。”
刘昊然出了楼，烦躁地摸摸口袋。
他抽烟很少，也没有带烟的习惯。
看见前面有个便利店，便进去顺手买了一包。
三只烟过后，收到豁豁的短信说刚刚拍完，正在选片子。
到楼里的时候工作人员在整理场地，围观的人也都散得七七八八。
町儿指指远处的长廊，“他已经去换衣服了。”
豁豁在更衣室外面等着给陈伟霆拿衣服，示意他陈伟霆在最里面的那间。
陈伟霆没关门，刘昊然径直推门进去。
陈伟霆正靠着墙低头看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看一眼镜子，又低下头去。
刘昊然把门关上，抱着双臂靠在门上歪着头从镜子里看他。
他换了一件墨色的正装，样式和之前那套灰色的十分相似，只是裤腿比那件短一点。
剪裁同样出色，即使穿着外套他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依然若隐若现。
一想到刚刚自己离开时场地里不知又是怎样旖旎的一番景色，刘昊然心里的烦躁突然一下子无法遏制。
手一伸把跟前的人捞到怀里，用嘴唇蹭他的耳垂。
“给珠宝拍封面，用得着你这么发情？“
他甚少用这样的冷淡语气跟陈伟霆讲话，基本上他一发出这样的问句，就是毫无疑问地生气了。
陈伟霆的反应比他还要冷淡，“有什么问题吗？你第一天认识我？——不喜欢滚去找别人啊。“
刘昊然猛地一扯他的小臂，让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
他紧紧把陈伟霆箍在怀里，一手捏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跟自己对视。
“喜欢摄影师是吧？嗯？“说着边笑着点头，手上一使劲把他搂得更近，“我站在离你几米远的地方，你就在那里对着他发骚。。。。。。你他妈的当我什么东西？“
陈伟霆抬起膝盖磕他的大腿，“你他妈的是什么东西你心里不清楚？“使劲把他推开。”你滚，你别碰我！“
眼圈却一下子红了。
刘昊然看见他红红的眼角，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刚刚还熊熊燃烧的怒火顷刻之间消隐踪。
“不是。。。。。“刘昊然声音立马软下来，上前一步去搂他，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像对小宝宝一样柔声哄他，”你今天怎么了？“一只手轻轻地摸他的脸，“是不是累着了？我来晚了？还是哪里不舒服了？“
陈伟霆一把打掉他的手，往后退靠到镜子上，声调里已经带了点儿鼻音。“别在这儿跟我假惺惺，你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刘昊然听他声音都变了，心里更是着急，上前一步抓他的手，眼睛焦急地看着他。“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啊，你这样我担心死了。。。。。”
陈伟霆不说话。
“你再不说我叫豁豁了——豁豁！“
陈伟霆急得推他，“你别叫豁豁。。。。。还嫌不够丢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扔给他。“你自己看。”难过得忍不住低头吸鼻子。
刘昊然低头给他的手机解锁，一打开就是不认识的狗仔账号的一条微博，是前两天他和一个超模从饭店里出来的照片。
虽然标题起得有些骇人，但是照片就是很平常的场景，他和超模隔着一段距离，既没有亲密动作，也没有沟通。
他们两个各自的绯闻都颇多，也都被拍到过比这更过分的照片。这样的场景，实在不像是让威廉吃醋成这样的原因。
他有些疑惑地抬头看陈伟霆，“。。。。。。我前天和王勇吃饭，王勇把她带过来的，还有一大帮人呢。小丝也在。。。。。。这个照片。。。。。我都不记得和她这么近的，搞不好中间还p掉了几个人。。。。。。“走进一步摸摸他的手背，”我们不是说好不为这种新闻生气的嘛？“
门外传来豁豁的声音，“刘老师怎么了？”
“没事，刚刚袖扣找不到了，现在又找到了。”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陈伟霆。
陈伟霆后背抵着镜子看着他冷笑，“我男朋友要签super model了，我都从别人那里知道的。”低着头，手指在袖子里面偷偷难过地蜷成一团，”你要签她就签她，背着我跟她见了那么多面，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刘昊然吓得瞪大眼睛，”谁说我要签她了？“
陈伟霆瘪着嘴吸鼻子，”AC姐姐说的。。。。。。“
刘昊然一下子松了一口气，“AC姐姐怎么也这么不靠谱。。。。。她又贵又没演技。。。。。。我签她干什么？“
陈伟霆又吸了一下鼻子。“那你新戏里面都加她。。。。。。“
刘昊然急得赶紧解释。”不是。。。王勇也投资这部戏了，他说要加个人，我就同意了。因为只是一个特出才没告诉你的，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她。。。。。“
陈伟霆抬头瞪他，气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是super model哎，23岁，长得像杨淑怡和邱淑贞的结合体，谁会不介意自己男朋友偷偷和她见面啊？
刘昊然如释重负地凑过来搂他的腰，低头看他，声音满是宠溺。“就是因为这个才生这么大的气？”
陈伟霆依旧垂着眼睛，“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刘昊然低头翻手机，“我现在就让小丝把前天晚上拍的照片发过来，让你看看那天有多少人。。。。。“
陈伟霆赶紧拿掉他的手机。
刘昊然笑眯眯地凑过去抱他，“你信我呀？”
说着温柔地低头亲亲他，“不生气了吧？”
陈伟霆抬头，委屈得要死。“谁说我不生气。。。。。我气得胃都痛了。。。。。你混蛋。。。。。我难过了一个下午，你一进来就凶我。。。。。。呜呜。。。。。。你讨厌。。。。。。”边拨开他的手，“不准碰我。。。。。。“
刘昊然把他的手握住，放在他腰上面的手一路下滑托着他圆鼓鼓的屁股轻轻揉捏，用舌吻缠绵地安抚他。
“唔。。。。。。讨厌。。。。。。”陈伟霆渐渐被他摸得腿软，要靠他托着屁股才能站住，“。。。。。。衣服要还给姐姐的。。。。。。“
刘昊然托着他的腰扶他坐到角落的凳子上，蹲下身子一粒一粒给他解纽扣，一边解一边向下吻。
上衣脱完了又把他抱起来坐到自己腿上，给他拉裤子的拉链，边脱边揉他的内裤。
凑到他耳朵跟前一下一下舔他的耳垂，“你知不知道刚刚你在他面前那个样子。。。。。折磨死我了。。。。。。”
一边吻着嘴唇一边帮他把鞋脱下来，黑色的西裤也被整条扯下来。
陈伟霆看自己被脱得一丝不挂，他还是西装革履的，觉得很不满，坐在他大腿上喘着气去解他扣子。
刘昊然亲亲他的脖子，“等一下。”
扯着嗓子喊豁豁。
豁豁在门外徘徊了好久，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提醒他们衣服要还的，听到刘昊然叫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赶快跑过去，如蒙大赦地通过更衣室的门缝从刘昊然手里接陈伟霆换下来的衣服。
然后跑去还给服装师。
还完之后苦思良久，还是决定回到更衣室门口。
听着最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陈伟霆压抑着的呻吟声、委屈的抽泣声、刘昊然安慰他的声音，以及两个人接吻的水声，豁豁愁眉苦脸的看表。
主编还在外面呢，刘昊然应该知道不要做太久吧。
不知道更衣室里有没有纸巾。
不过刘昊然好像一般会随身带着，应该不用太担心吧。
老大一会儿出来之后肯定眼睛红红的，要不要问问刚刚那个姐姐冰箱里有没有冰块可以敷一下的？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冰块啊？而且那么一问未免太明显了。
还是算了吧。
跟着这么一对每天有一万个理由闹别扭和好再闹别扭再和好的小情侣真的。。。。。。好辛苦啊。
妈妈早晨遛弯回来，看见刘昊然怀里里抱着夏凉被和狗狗抱枕，手里拎着陈伟霆的拖鞋从卧室出来，问他怎么了。
刘昊然看看卧室，“今天早晨不知道怎么回事，卧室楼上一直有声音。威廉现在在书房睡呢。”
妈妈看了一眼时间。
威廉回家之后好像每天都起得很晚，中午也睡得很多。
想起上星期晚上无意中听到的对话，忍不住问刘昊然，威廉会不会又怀孕了。
陈伟霆刚刚睁开眼，看见刘昊然在他对面正襟危坐。
刘昊然一看他醒了，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撑着床沿看他。
陈伟霆在他眼皮底下像猫咪一样软绵绵地伸个懒腰，发出小动物细细的撒娇声。
看刘昊然还不来亲他，不满地伸手抓他衬衫上的扣子。
刘昊然握住他捣乱的手，低头亲亲他的嘴唇。
陈伟霆察觉到他跟平时有点不一样，搂着他的脖子，“你怎么啦？”
刘昊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近距离观察他的脸色，一脸紧张地轻轻摸着他的肚子。“最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陈伟霆摇摇头，“没有啊。”
说着眼睛亮晶晶地捏他下巴，“怎么啦？”
刘昊然一手在他肚子上打圈，一手轻轻摸他的脸，忧虑地皱着眉头。“最近这么爱睡觉。。。。。。会不会又有小兔兔了？”
陈伟霆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随即温柔地笑笑，抬起手捏他的耳朵，“不会，是之前拍戏太累了才这样的。”
刘昊然还是很紧张，“可是妈妈今天早晨问我，我有点担心，现在越想越觉得。。。。。。”
陈伟霆笑眯眯地摸摸他的脸，“不会的，你不是都做措施了嘛。”
“那个也有可能破嘛。”
刘昊然手里拿着验孕棒，低头看他眼睛。“一会儿去卫生间测一下好不好？”
陈伟霆点点头。
刘昊然小心翼翼地搂着他的腰抱他坐起来，让他靠在枕头上。把旁边凉着的温水递给他。
陈伟霆喝完水，靠在枕头上看着刘昊然，突然气呼呼拿旁边的狗狗抱枕轻轻砸他。
刘昊然被吓了一跳。“怎么啦？”
“哼，你只紧张宝宝，根本一点都不紧张我的。”
刘昊然皱着眉头，“我怎么不紧张你了？”
陈伟霆委屈地撇嘴，“我前两天起床你都没有这样守着我。”
刘昊然有口难辩。
之前不是在厨房给你做早餐嘛。今天一想你可能怀孕了，担心得什么都没心情做，才把早餐交给妈妈的。
凑近一点低头看着他。“我紧张宝宝不紧张你，那我有没有每天晚上抱着宝宝睡觉？早晨起来有没有听见宝宝声音就冲进房间抱他？”说着揶揄地拿食指刮他下巴，“你去问妈妈和fifi，我紧张宝宝还是紧张你？”
陈伟霆想起醉酒那天晚上晕乎乎的回家，结果第二天起床妈妈和fifi莫名其妙的眼神，不禁脸一红。抬手打刘昊然，“都怪你。”
刘昊然认命地点头，“怪我。”边说着边一手伸到他膝弯下把他抱起来，“妈妈估计已经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卫生间测一下。”
看着刘昊然抱着陈伟霆从书房出来到走进主卧。妈妈和fifi：。。。。。。
我们造了什么孽。
早饭桌上，刘昊然伸手偷偷搂陈伟霆的腰。
“没事的。”
宝宝才刚生出来没多久，你身体又没恢复，上星期还喝酒了，要是真怀了我才要担心死了。
陈伟霆闷闷不乐地低头扒饭。
虽然自己也不太信，但是听刘昊然一说心里又生出一点小小的期待。
还以为真的有妹妹了。
呜。。。。。。突然好想要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