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糯米丸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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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傍晚。
刘昊然刚出会议室没两步，就看见常丝穿过人群向他匆匆奔来。
刘昊然随手把两页材料递给她，“后半部分不完整，告诉王总明天图纸的部分就先不展示了。”
常丝接过材料跟在他后面，“何总刚刚来电话。。。”
刘昊然心不在焉，低头一条一条划过手机上的未读，“跟她说我还有通电话要打，让她先过去，不用等我。”
“呃。。。”
察觉到常丝欲言又止，刘昊然刚想问怎么回事，转角瞥见一个穿着黑色套装的高挑美女笑吟吟地倚在总裁办公司的门边。
“看来，有人是不太想见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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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把手机放到桌边，抬手指指茶几上的文件，“正好Alex刚改了一版大纲，想喝什么跟常丝讲。”
何雨萱并不想看大纲，她走到办公桌对面，笑眯眯地俯下身跟刘昊然对视，“我给你带了礼物。”
刘昊然漫不经心瞥了一眼桌上那张某著名经济公司周年演唱会纪念版唱片，又把目光移到要签字的文件上，“我不知道原来星耀还有声音制作的业务。”
“老早就有的支线，爸爸一直留着，好让三妹毕业了有点事做。封面喜欢么?我选的。”
刘昊然又瞥了一眼封面前排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美艳脸孔，“不错。”
“我们给悦怡做广告特效，有两个品牌都是这位大明星。项目这么长，你准备就这样一直藏着不让我见么？”
刘昊然面无表情拿水杯喝水，“没有藏着，他行程很紧而已。”
何雨萱眨眨眼，笑得狡黠，“比你还紧？哦，难怪，不然你也不至于百忙之中还要打飞的去香港陪大明星游船。”
刘昊然放下水杯低头看文件，“我不知道内地的娱乐资讯在澳门这么流通。”
“那倒没有，回来之前去香港办点事，刚刚好街头报刊到处是二位的。。。照片，想假装看不见都难。”
“不过话说回来，这位看起来这么。。。“不安全”，当初是怎么过吴叔叔那关的？”
刘昊然一气呵成签了字，把文件放到一边，“看样子你哥给你的事不够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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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上午十点。
雨天湿滑的路面让本就不太通畅的机场交通雪上加霜，刘昊然平时对此状况一向有耐心，今天却不知为何一反常态地显得有些心焦，频频看向窗外。
新来的司机小周瞥一眼后视镜，为了缓解气氛没话找话，“从早晨开始就一直下，七点多威廉哥到的时候下得比现在还大，天都是黑的。”
刘昊然点点头，“是么。”
“不过那时候车少，没堵成现在这样，到家还是挺顺利的。”
刘昊然又点头，“哦。”
小周又看一眼后视镜，犹豫了十几秒才观察着刘昊然的表情又开口，“威廉哥看着。。。感觉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长途飞机坐累了又要倒时差。。。。”
刘昊然这次没回应，只是再一次点点头，把目光投向窗外，望着淅淅沥沥的雨，轻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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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
会议室，王安已经在收尾加安排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常丝走到刘昊然座位旁边俯下身耳语。
刘昊然表情没什么起伏，听他全部安排完散会才拿了咖啡往门外走，常丝快走两步跟他并排。
刘昊然转头看她，“他什么时候到的？”
“5分钟之前。”
“去过编剧组了？“
“去过，而且跟唐编碰过头了。”
刘昊然阴沉了一整个上午的脸色终于有些多云转晴的趋势，对常丝抬抬下巴，“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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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然推开总裁室的门，还没看见正脸就听到了冷漠又带点讥诮的声音。
“因为一点风言风语就炒掉一直合作的乙方，我还以为刘总比这有种呢。”
办工桌内的转椅不知怎的就被移到了外侧，陈伟霆背对着他靠在转椅上，西装包裹的长腿随意地搭在办公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半握着咖啡杯，两截灰色长袜刚好落入刘昊然的视线。
刘昊然靠着办公桌沿站在他跟前，看一眼手表，“爱尔兰时间凌晨三点半，谁这么不懂事，这么早把你拽过来。”
“用不着你管。”
刘昊然低头，一只手握上搭在桌上的脚腕，大拇指沿着踝骨细细摩挲，“你倒时差最麻烦，这次这么爬起来这么利索？”把转椅拉近一点点，俯下身嘴角微微翘起，“总不会是因为我不在家，睡不着觉吧？”
陈伟霆皮鞋用力尖点他手腕让他把手松开，借力使转椅离开他一点距离，冷冰冰抬头看他，“千鹤退出，为什么。”
刘昊然神态轻松地耸肩，“你说的，因为我胆子比较小呗。”
看眼前的人神色越发危险，才敛了笑意，“跟那事没关系。——预算，篇幅，以这部剧的规模来讲，砍掉一只特效团队是最合理的选择。”
陈伟霆立马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难以置信地冷笑，“你准备砍掉前七章。”
“Alex重新梳理了大纲，很流畅。”
“你根本没考虑拍第二第三部吗？”
“Alex有本事拿掉，就有本事圆回来。更何况，”刘昊然也笑，“我还不了解你宝贝儿。你拍戏什么时候关心过续集？”
陈伟霆置若罔闻，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声音很轻，“把千鹤留下。”
刘昊然手指轻轻叩桌面，垂着头掩住眼底的笑意，“那我就要看了。。。”
伸手又一次把转椅拉近，低头看着他， “这是作为演员跟我要呢，还是作为男朋友跟我要呢。。。嗯？”
陈伟霆被他的迫近弄得有点气闷，伸手推他，“滚开。。。唔。。爱留不留。。。随你。。。”
“——咚咚咚——”
刘昊然的办公室只在极少数的状况下禁止入内，而王安光顾习惯了，大多是时间都是敲门加推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即使他假装嗅不出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也很难假装看不到眼前两个人明显有些僵硬的姿势。
“啧啧啧。。。我好像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啊。。。是不是打断了一些。。。”
陈伟霆冷哼一声，“你来得正是时候，没打断任何事情。”
接着没等王安反应，就头也不回地走出总裁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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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看看重重关上的门又看看刘昊然，“有点不妙啊朋友。咋回事？“
刘昊然把手机扔桌面上，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Wennie。”
“不是吧？你告诉他你和Wennie——”
“没有——不是我说的。那天老肖拦Wennie，威廉的车刚好在楼下。”刘昊然有些烦躁地皱着眉摸后颈，“至于是谁告诉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所以上周他去英国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刘昊然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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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二十，录音室。
“刘总说他开完会来接你，十分钟。”
陈伟霆眼睛一秒没离开显示器。“我在忙。”
“那。。。叫小周过来接你？”
点头。
陈伟霆盯着显示器出神。
“威廉？”
陈伟霆闭着眼睛轻轻揉眉心，沉吟了良久才又开口。
“算了，不用接我。叫他送两件衣服过来。”
“你要去健身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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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健身房还是出了点小意外。
当町儿在二层看到女生和一个不认识的高层走进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不会这么巧吧。。。
所以当老板换好衣服说要去下面拿耳机的时候，她几乎是以弹射的姿态插到他前面说我我帮你拿就好。
老板挑眉，你干什么？
不等她解释，老板的目光已经聚焦到楼下正在交谈的两人身上，町儿在旁边狂翻白眼，满肚子脏话， “有你不太想见的人。”
然后町儿就感受到了一阵寒意，因为她察觉老板注视着楼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露出那种让她会联想到美杜莎的表情。
“是吗？我可不这么想。。。”
楼下的人已经在往这边走，她只好眼看着老板闲庭信步走到旋转楼梯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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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先伸手，笑得轻松惬意，“终于见到你了，大明星——我猜我不用介绍我是谁了吧？”
陈伟霆慵懒地半倚着栏杆，也伸出手，“跟天一合作这么大的项目，第一天来这里都不会不认识，何总，幸会。”
“他们果然没说错——你本人竟然可以比荧幕上还要漂亮。”
陈伟霆嘴角微弯，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何总过奖了。”
女生把手肘也放在栏杆上，下巴撑着手腕，抬着头玩味地看陈伟霆，“上午听说你刚从英国回来，我还以为今天没机会见到了。”
陈伟霆漫不经心地把玩手机，眉毛微挑，“看来何总对我的行程很上心啊。”
“毕竟第一次做这么大的项目，总想找机会多了解一下合作的演员。”女生一笑，脸颊上漾出一个甜美的梨涡，“——陈老师下星期有没有时间吃个便饭？”说着脸上的笑意更深，“我想。。。刘总虽然小气，总不至于二个小时都不肯把你借给别人。”
“当然。”
“不过。。。我猜虽然我男朋友不喜欢，何总手底下的那些渠道大概已经把我翻得底朝天，这顿饭，我怕大约要让何总失望。”
“下星期二，水云轩，7点半？”
“OK，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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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零食间。
天一有两个健身房，一个在四层，一个在顶层餐厅下面的两层，建两个的本意是为了避免拥挤，但是靠顶层的那个因为遇见大老板们的风险太高，员工都比较嫌弃，所以常年门可罗雀。
陈伟霆训练完刚刚冲过凉吹好头发，低着头把燕麦倒进玻璃碗里用酸奶和芒果拌匀。
刘昊然推开门之后抱着臂靠在墙边欣赏够他背影才缓缓扣门三下，“听说，有人对我们统筹部干的活不太满意？”
陈伟霆拿着玻璃碗转过身半倚着料理台，“这要问刘总了——华哥可以进组，我不行——贵司统筹部，给艺人办手续怎么没有一样的标准。”
刘昊然走到料理台边顺手从水果盘里捡一颗荔枝，眼睛愉悦地弯起来，“这倒不怪他们，主要是手续到总裁办公室，被我扣下了。”
陈伟霆低头送一口酸奶到嘴巴里，懒得抬起眼睛看他，“那就快点放出来。”
刘昊然中指漫不经心地在桌上敲打，心情显得更好了，“我就是为这个来的。”
“提前进组嘛，总要有个由头。有人是为了培训，有人是为了部署工作。。。” 他话说得一本正经，眼神却毫不掩饰地盯着眼前人的舌尖看。
说着慢悠悠侧身抓住陈伟霆手肘，两个人鼻尖好像一下子都能蹭到。
刘昊然声音突然压低，狎昵像问家里小朋友错在哪儿了，“你呢？这么闹着提前进组是为了什么？除了气我——还有什么其他原因？”
陈伟霆抬头刚想要说话，就被他抓着腰猛得捉进怀里，另一只手捏着他下巴，用舌尖撬开他湿漉漉的唇瓣。
“唔。。。你干什么。。。”
陈伟霆皱着眉两只手推他肩膀，“放手。。。滚。。。我叫你滚！”
可是在这种时候，往往他越生气，就被那个人在怀里锁得越紧。
刘昊然的手向下滑，托住两瓣挺翘的臀把人抱到料理台上，一手托着他后颈继续吮吸他舌尖，一手覆上他两腿之间轻轻地揉弄。
陈伟霆不知道因为倒时差又刚刚运动完还是被照顾得太温柔，嘴里还在骂人，没过一分钟手腕却已经不由自主地抓在他后颈上找支点，仰着下巴舒服得大声呻吟，“呃啊。。。哈啊。。。。嗯啊。。。”
刘昊然低头隔着棉质T恤含他左侧的乳尖，陈伟霆先是被刺激得忍不住尖叫出声，随后又摁着刘昊然的背难以自抑地小声哼哼，一只手伸进T恤自己揉捏那只正被吮吸的乳尖，“嗯。。。嗯。。。”
刘昊然挑逗他下半身的那只手还在继续，陈伟霆被揉得意乱情迷，眯着眼睛抓着他的手往更靠后的地方探，抬起腰晃着屁股难耐地蹭他掌心，“摸我。。。揉一揉那里。。。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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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啊。。。。呃啊。。。呃啊。。。。”
刘昊然摁着眼前人的细腰不断抽插，拿一颗沾了酸奶的草莓喂到他半张的嘴唇间。
陈伟霆咬掉大半颗，舌尖卷着搅成汁的草莓贴过来跟他接吻，被他托着屁股搂在怀里，蛮不讲理把自己嘴巴里的东西都渡到他嘴巴里。
“唔。。。”
门外一阵渐进又渐远的交谈声让两个人微微有些分神，先回过神来的刘昊然摁着他的后脑让他专心，却猝不及防被怀里的人狠狠咬了一口肩膀，语气很是不耐烦，“。。。叫你前女友以后谈事情的时候。。。离健身房远一点。。。”
刘昊然歪过脑袋暧昧地蹭他耳垂，五指轻轻拢他头发，“她在这里，你不是更爽吗？”
下半身骤然增加的力度让陈伟霆大脑一片空白，指甲都陷到刘昊然肉里，也顾不得外面的人没有走远，呻吟声难以抑制地骤然拔高，“啊。。。哈啊。。。呃啊。。。”
“唔。。。刘昊然。。。唔。。。。。。。。。”
“——啪——”
“骚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装得那么正经，怎么没把你憋坏，嗯？“
“唔。。。嗯啊。。。慢一点。。。不行了。。。”
TBC